开国将军轶事------“瘸腿飞将”马宁

　　　1975 年12月21日，毛泽东于中南海菊香书房接见各大军区领导。见空军司令员马宁，毛泽东曰：“我出个字谜给你猜猜牽”马宁答：“是。”毛曰：“一个大，一个小，一个跳，一个跑，一个吃肉，一个吃草。”马宁老老实实曰：“主席，我猜不出来牽”毛泽东曰：“不知为不知，知之也。”马宁将军告余，其时毛泽东穿毛巾睡衣，牙齿漏风，说话含糊不清。此字谜谜底为“骚”字，当时在场的没有一人能破此谜，毛泽东也未将谜底说破。

　　马宁将军继曰，是时，毛泽东握邓小平手，笑曰：“你有个弟弟叫邓小闲牽”邓小平笑而不语，他人皆不解何意。将军告余：“‘邓小闲’，为《水浒传》二十回中王婆教西门庆风情语，即潘、驴、邓、小、闲，取后三字。”余查《水浒传》，果如是。王婆解释“小”曰：“小，就要棉里针忍耐”。毛泽东曾言邓小平“人才难得，棉里藏针”，是否由此而获联想牽

　　马宁将军，河南沁阳人。长方脸，小平头，身材壮实，脸色红润，左腿瘸。林彪事件后，为我军首位会驾驶飞机之空军司令员。

　　1998 年8月3日，马宁将军于广州珠江宾馆与余述其左腿负伤情况甚详：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后，将军所部于宣化店与敌遭遇。其时，将军随部队正过一山沟，忽闻机关枪“突突”响。一战士当场毙命，将军左大腿中弹。敌军是“广西猴子”，善爬山，尾追而来。两位战士见敌将到，一人拉其手，一人抬其足，连蹦带跳，跃下十数级梯田，幸脱险。

　　马宁将军负伤后，因部队转移，无法带彩号，被寄居于当地山上一洞穴。随从三人：医生、警卫和炊事员。医生以大岩石牵引其腿，采草药治之，约一月余，稍好，双拐丢其一。某日，忽闻山下有枪声，将军嘱随从以担架抬之，追部队。疾行三日，达六纵十七旅驻地。次日，十七旅转移，将军又被寄居当地。又一日，敌进逼，将军骑马转移。天雨，上山，马蹄忽踏空，将军随马一道滚落山，即将愈合之腿“咔嚓”一声又断。

　　后，马宁将军随独立旅行，嘱随从以竹床抬之。后敌追之，昼伏夜行，屡次遇险均大难不死。约一月余，过淮河，到晋冀鲁豫根据地。将军被送进医院治疗，经医生检查，断骨已愈合，因未接正，左腿短四厘米也。

　　马宁将军言，定陶战役中晋冀鲁豫野战军六纵攻打大杨湖，极其惨烈。战后，将军随部队打扫战场，见十余位牺牲的士兵，均穿新鞋子，新袜子。鞋底针脚，密密麻麻；袜底以红绿线绣花。将军问该连指导员：“什么地方人牽”答：“都是鲁西南来的。”问：“什么时候补的兵牽”答：“前天。”马宁将军指示曰：“把他们的名字记下，给家里去封信。”指导员对曰：“这批兵花名册上还没登记，就上战场了。”马宁将军言此，泪花闪闪。

　　马宁将军谈二野诸将领：李达参谋长性和蔼，“乱弹琴”不离口，军中背后均以“乱弹琴”名之。皮定均将军作战主观能动性强，人称“皮老虎”，精明好学。刘帅嘱其读《三国演义》，将军孜孜读之，以术克敌，亦以术治军。如某日，命侦察兵至新乡侦察，将军防其不进城而谎报军情，命侦察员完成侦察任务后扛个路牌回来。王近山将军外号“王疯子”，重点主义是其作战特点，即攻其一点，不及其余。将军下决心时，将帽子一歪，此时，可不能提意见，再提意见必大发雷霆。尤太忠将军脸上有白麻子，不明显。“文革”中，造反派称其为“尤大麻子”。将军作战，喜靠前指挥，也就是“现场办公”，故能于纷繁复杂中决心果断，瞬息万变中捕捉战机，有“快刀斩乱麻”之气魄。

　　重庆解放后，马宁将军于总医院疗伤期间，读苏联小说《真正的人》，为书中主人公———无脚飞行员事迹所感染，遂萌生当飞行员之冲动。是时，恰空军来陆军招收飞行员，将军死缠硬磨王近山十余日，获准报名验飞行员。是时，将军为准师级干部。

　　马宁将军言，检查身体时，将军将鞋底垫高两厘米，顺利过关。后与四十余位营以上干部，到北京由苏联人检查身体，因当时感冒“嗅觉不良”，未合格。空军政治部主任吴法宪告将军：“留下，做地面工作。”将军对曰：“我来就是当飞行员的，不合格我要回去。”吴法宪甚喜其才，嘱治疗数日，再验一次，后以“嗅觉轻度不良”获准当飞行员。

　　马宁将军以瘸腿之躯，苦练飞行技术，毕业于哈尔滨轰炸航校，先后任空军部队副师长、师长、副军长、军长、副司令员，鹰击长空，翱翔蓝天一千多小时。

　　林彪事件后，马宁将军任兰州空军副司令员。1973 年夏某日，将军接兰州军区司令员皮定均电话，言北京派来飞机，接他去开会。将军因“文革”中三次挨整，惶惶也。遂带一大堆检讨材料赴京，以备不测用。下飞机，将军问接站人员：“叫我来干什么牽”对曰：“可能是出组织成果的。”将军问：“这话怎讲牽”答：“这次空军开党委扩大会，要出两个成果，一是肃清林彪、吴法宪流毒，出精神成果，一是组织空军新领导班子，出组织成果。”将军不信，不以为然。开会期间，有人悄悄告将军：“你可能要驾辕啦牎”意即担任空军司令，将军认为是玩笑话，依然不在乎。空军扩大会结束后一星期，中央果然宣布将军任空军司令员之命令。

　　据云，林彪事件后，周恩来向毛泽东建议，要选一位能上天的空军司令，能下海的海军司令。马宁将军经李德生推荐而获选也。（责任编辑：韩玉芳）